成武庞氏族谱
卷 一
飒飒秋风过汴京 菊花满苑探民情
每思国是苍发乱 直谏朝纲列目红
亲率群雄战西夏 力排众议树狄青
一生劳顿身心瘁 病榻尚期诸事兴
宗 派 字
醇元闻起古 天经地义书
清风集堂在 象府计民生
文昌会录绪 公宽振国中
繁华秀美景 心传念儒宗
恩广世自庆 培正根永兴
茂盛兆百代 耕读继万春
著作书田广 东天保世昌
始祖钦赐进士宋丞相庞颖国公讳籍字醇之谥庄敏
二世四祖授大理寺丞讳元中
二世次祖授太常博士讳元英
二世长祖钦赐进士授大理寺丞讳元鲁
二世三祖授内殿崇班讳元常
二世五祖授大理评事讳元直
县志云:庞籍(988—1063),字醇之,单州城武人。宋中进士第,明道中为殿中侍御史.庄献太后崩,遗诏尊太妃杨氏为皇太后,同议军国事。太妃欲踵之临朝,阁门趣百官贺奏,燔阁门所掌垂帘仪制,以沮其谋。乃止,尊太妃为皇太后,而削去同议军国事之语。
仁宗始,专万机左右,欲以奇巧,取媚后苑珠玉之工。颇盛公上言,愿以俭约为师,宣辨邪正,防朋党采公论。上纳其言,遂劾三司,使范讽言,及宫禁李迪右之。公劾讽不已,诏下狱,置对。上召吕夷简与宋绶决狱。夷简素疾讽,又欲因以倾迪,特宽籍而重贬讽。公谪太常博士中丞。孔道辅尝谓人曰:“今之御史,多承望要人。风旨独庞公,天子御史耳。”寻出,知郓州,政以爱民为先。同列言有可采,虽文书已行,立为改易。自郓徙,并遇京师,谒上。是时,上新用文、富为相,自以为得人,谓公曰:“朕新二相何如?”公曰:“二臣,甚负天下之望。”上曰:“诚如卿言。文彦博犹多私;至於富弼,万口同词,皆云贤相也。”公曰:“彦博,臣与之同在中书,详知其所为,实无所私;但恶之者毁之。况前者被谤而出;今赏,愈畏惧矣。富弼顷为枢密副使,未执大政,朝士大夫,未有与之为怨者。故交口誉之,冀其进用而已,有所私焉。若富弼以陛下之爵,禄树私恩,则非忠臣,何足贤也!若一以公议概之,则向之誉者,今辅而为谤矣,此陛下所宜深察也。且陛下知二臣之贤而用之,则当信之坚,任之久,然后可以责成功。若以一人之言进之,又以一人之言疑之,臣恐太平,未易致也。”上曰:“卿言是也。”无何,入为天章阁待制。
宝元元年,以夏竦为圣源秦风安抚使,命公体量陕西,就竦计事,多所赞画。庆历初,以公知延州兼鄜延路经略安抚招讨使。自元昊反,延州城寨焚掠殆尽。公至茸治之,戍兵十万,无壁垒,皆散。城中畏公,莫敢犯法。军行塞使,因量於敌,马刍皆刈之,还昇其直民无飞挽之劳。命部将狄青,将万人筑招安寨於桥子谷旁,以断寇出入之路;又使用美袭取承平寨,王信筑龙安柴,悉复所亡地。筑十一个城,延民以安。元昊寇,镇戍军公言夏境鼠食稼且旱,元昊思纳款。诏命知保安军刘拯谕元昊亲信。野利刚浪唆、遇乞兄弟言“傥内附,当以西平茅分册之。”刚浪唆令浪埋赏乞媚娘,三诣种世衡乞降。世衡知其诈,曰:“与其杀之,不若因以为间,留使监税,出入骑从,甚宠而遣。”王嵩以枣及画龟为书,置腊丸中,遗刚浪唆,喻以早归之意,欲元昊得之而致疑。元昊果疑,刚浪唆囚嵩窑中。刚浪唆使其教练使李文贵,至青涧报:“世衡言,用兵以来,资用困乏,人情便於和。”公曰:“此诈也。”乃屯兵青涧,留文贵不遗。已而元昊果入寇,公之料敌多类此。世衡在青涧为属,所讼不法事,按验皆有状。公奏“世衡,披荆枣立青涧城。若一一拘以文法,则边将无所措手足。”诏勿问,世衡徙知环州。将行,别公,拜且泣曰:“世衡心肠铁石也,今日为公下泪矣。”
庆历二年,以公为陕西安抚经略招讨使。三年,契丹言元昊欲归,疑乃密诏,公招纳之。公遣李文贵还,以通意,元昊大喜,亟出。王嵩厚礼之,使与文贵,以刚浪唆书,至延州议和。然崛强不旨削号。公以其言未服,乃令自请。而诏公复书许之,使呼刚浪唆为太尉。公曰:“太尉三公,非陪臣所得称。使刚浪唆当之,则元昊不得臣矣。今其书,自称宁令,或谟宁令,皆其官名也,於义无嫌。”既而,元昊遗其六宅使贺从勖,与文贵至延州上书,称朝东皇帝为父,国号兀卒,年用囊霄,不旨称臣。公言:“名体未正,不敢以闻。”从勖曰:“子事父,犹臣事君也。若得,至京师。”天子不许,更归议之。公送使者阙下,因陈便宜,言“羌久,不通和市,国人愁怨。今辞理浸顺,必有改事中国之心,请遣使谕之。”帝用公言,命著作郎邵良佐更往议之。元昊亦遣知定聿舍、张延等来议和,求割三州十六县地。朝议弥年不决。既而报书用甲子国号,易其一字。虏使过延,公坐堂上,召虏使立前而谓曰:“尔主欲战则战,今不战而降,则朝廷所赐藩臣诏,与颁朔封国,皆有常制,不必论。自古夷狄盗中国之地则闻之,未闻割地与夷狄也。三州十六县,岂可得耶?”使曰:“清远,故属虏,且坟墓所在,故欲得耳。”公曰:“中所失州县,今未十年。若论坟墓所在,则中国多矣。”使语塞。因建言:裁损奢丽,以励战功。朝廷用其言,召还,迁观文殿大学士。及葛怀敏败死於定州,中外震惧。上复命公措置陕西,及平召还。
庆历八年,以公参知政事。皇祐元年,以公为枢密院使。公与文潞公建议:以近世养兵之蔽,在於多而不精,故国用竭。因大加简阅,汰陕西及河北诸路羸兵为民者,六万余人;减其衣粮之半者,二万余人。众议纷然,以为不可。施昌吉、李昭亮尤其皆言:“衣食於官,久不愿归。农又习弓弩,散之,必为盗贼。”上亦疑之,公曰:“今公私用,竭上下皇皇,正由养冗兵太多故也。今不省去,无由苏息。万一果有聚为盗,臣请以死当之。”上意乃决,边储由是稍苏息。
四年,以公同平章事。旧部将狄青,自请击侬智高,帝壮其言。谏官韩绛言“青武人,不足专任,固请以侍从文臣为之副。”上以问公,对曰:“属者王师,所以屡败,皆由大将自轻,偏裨人人自用,遇贼或进或退,力不能制也。今青起於行伍,若以侍从之臣副之,彼视青如无青之号,令复不得行,是循覆车之辙也。青昔在鄜延,居臣麾下,沈勇有智略。若专以智高事委之,使青先以威齐众,然后用之,必能辨贼,幸陛下勿以为忧。”上曰:“善。”於是诏岭南诸军,皆受青节度。青夜度昆仑关,大败侬智高於邕州。智高走大理,广南悉平。捷书至,上喜谓公曰:“岭南,非卿执议之,坚不能平。今日之捷,皆卿功也。”青还,上欲以为枢密使、同平章事。公曰:“昔曹彬平江南,太祖谓之曰:朕欲以卿为使相。然今敌尚多,卿为使相,安旨复为朕尽死力耶?赐钱二十万缗而已。今青虽有功,未若彬之大,若赏以此官,富贵极矣。异日复盗寇,青更立功,将以何官赏之?且青起军中,致位二府,众论纷然,谓国朝未有此比。今幸而立功者,方息;若又赏之,太过,是又使青得罪於众人也。臣所言,非徒便於国体,亦为青谋也。昔卫青,已为大将军,封侯立功,汉武帝更封其子为侯。陛下若为赏功,未尽更官,宜其诸子争之累已。”上乃许之,加青护国军节度,迁诸子官。
上以灾异诏,中外咸言得失。公密疏曰:“太子,天下之本。今陛下春秋,固方盛然,太子不预建使,四方无所系心。愿择宗室之宜为嗣者,早决之,群情既安,而灾异可塞矣。”
五年秋七月,公罢知定州,请老辞归。召还京师,公陈请不已。或谓“公今精力克壮,年少所不及,主上注意方厚,何遽引去,若此之坚?”公曰:“必待筋力不支,明主厌弃,然后乃去。是不得已,岂止足之谓耶?”表上者,九手疏,二十余通,朝廷不能夺,听以太子太保致仕。未几卒,葬於雍丘,赠太师,封颖国公,谥庄敏。有《清风集》行於世,温公为作志铭。
子五人,元鲁,进士,大理寺丞;元英,主客郎中;元常,内殿崇班;元中,大理寺丞;元直,大理评事。
世二祖,讳元鲁,字之道,宋司马光作墓志铭云:“庞之道,名元鲁,相国颖公之元子。妣曰:嘉兴县君边氏,其乡里世系,见於颖公之志。天圣中,先君与颖公,皆为群牧判官,居相近。光朝夕与之道,犹兄事之。之道时尚幼,性明,颖於文辞,不待力学,而自能读书,初如不措,意已尽得其精要。前辈见之,皆惊叹;光年不相远,自视如瓦缶之望珠玉。颖公为广南东路转运使,奏之道试秘书省校书郎;及为知杂御史,又奏守将,作监主簿。
景祐五年,光与之道同登进士第,之道签书怀州判官;事未几,徙知河南县事。县多豪贵家,素号难治。之道至,绳案无所避豪贵为之欲,手徙答书河中府判事。后数年,光过河南,问於野人曰:庞公为治何如?曰:明而有断。又问今宰,曰:不及庞公远矣。乃知野人,最不可欺,而论及甚公也。颖公为鄜延经略抚使奏,之道书机宜文字。时方用兵,文书填委,或终宵不得芴。颖公入枢密副使欲奏其劳,为之求升资。之道辞曰:将吏有功者,愿大人悉之,元鲁不足言也。颖公喜而从之。久之,以大理寺丞,监国子监书库。庆历七年五月戊寅以疾终,年三十二,殡於鹿严佛舍。之道事继母刘夫人,抚畜诸弟,始终无间。言及殁哭之,皆哀不自胜。终颖公之世,亲友不敢语,之道语之;颖公未尝不悲恸!始光知之道敏於为学,及过河南,又得其为政焉。其殁也,益知之道孝友之行深矣。先娶孙氏,故都官员外郎之女;又娶张氏,今吏部侍郎存之女。一女早卒,遂无子。嘉祐八年六月壬申,弟元英迁之道柩,葬於雍丘颖公之墓侧,袱以孙氏。光为之铭曰:学施於治,孝友兼美,官不登朝,殁才壮齿。如光何人,荣禄及此。噫!才固不足言,旨命而已矣。
单州志云:庞文英,著《文昌杂录》,为礼部郎、宋丞相、颖国公籍之子也。陈后山有赠舅氏庞大夫诗,云:“传家声烈三公后,贮腹平生万卷余,”谓文英也。后山为颖公外孙,故称文英舅氏。新城王院亭司寇,言其家有《文昌杂录》,写本为宋人说部之佳者。
信息来源:
《成武庞氏宗谱》、(2017)年版;
庞召存整理
2017年4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