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光【第二部】（四）向左还是向右

2018.11.12

浙江天台庞学栋转载

     八年中，司马光进入了中央，先是教书，然后进入了馆阁。这等于进入了升官的高速。还当上了礼官。这些职位。让他有了一个发出独立声音的机会。他做了许多事，树立了自己的独立政治形象。个人的级别也升到了上层的朝官。这在宋的官员发展史上是独特的。他这时刚刚35岁，这在当时是非常了不起的。要知道这时，不是宋刚建立的时候。这时，宋建国九十年了。各个岗位上，人满为患。多数人只能熬。司马光走得顺，当然是上面有人。庞籍罩着他。司马光的高素质与庞籍的赏识是两大要素。庞籍下台了，司马光怎么选择?如果从道义上来说，司马光应该追随庞籍。他们情同父子。庞籍长子庞之道三十多就没了。司马光也把庞籍当作自己的父亲。庞籍也把他当作政治的继承人来培养。二人关系中，有特别值得一提的事，是理性的栽培。一是因为这是合乎制度的。二是合理而有情。庞籍提携司马光，是因为司马光有水平。三是栽培体现了一种大气。庞籍照顾他，提携他，但从来没想把他当作私人财产来对待，鼓励他政治独立，希望他长成大树。这是一种大爱。刘平做了西夏人的俘虏，可是关系到许多人的利益，所以庞籍保持了沉默。因为利益攸关。但是司马光发出了声音，并追查。庞籍并不阻止司马光，允许他发出自己的声音。这种姿态对于司马光的未来是有利的。蹈跷的新制度：司马光必将独立，将成长为参天大树。未来会证明他会有一席之地。可是恩师遭遇挫折时，撒手而去，不是他的所为。当时李子仪跟着文彦博离京。当时许多人不理解。当时许多人劝李子仪。司马光为他壮行的文章中说，君子如玉石，用有大小。是工匠的选择，玉石本身没得选择。玉石所能做的是保持它湿润高洁。君子就像它，不改变自己的特性。两年后，庞籍下台时，司马光也会不顾前程，跟着去外地工作。这不是容易的事。奏辟通判，是指中央成员外放，可以选择通判。这种制度是有合理处的。如果庞籍能，肯定会带司马光走。司马光也会走。但是二十一天后，新制度出台了。规定不得自己选择了。这是专门对付庞籍的。

皇帝的悔意：一个月中，肯定发生了许多明争暗斗。仁宗的想法改变了。台谏官们肯定主张驱逐庞籍，仁宗不相信，不过他软弱。当时让庞籍走了，并同意了不允许奏辟通判的规定。不久，外甥们事件让他后悔了。这成全了司马光追随庞籍的心愿。仁宗后悔是千真万确的。1053年，正是南郊大祭祀的年份。得有大赦颁布。南郊典礼举行一个月前，仁宗就催促，要给庞籍加官。观文殿大学士的头衔。这得抓紧办。要是过了南郊典礼，再给，就与真正犯错误的没两样。宋的传统，宰相下台，一定得给一些荣誉头衔。庞籍是以本官出知郓州，没提高没降低，等于是给了处分。现在仁宗这样做，意思是要向世人表明庞籍并没犯错误。这年十月初四，庞籍的头衔颁布。韩绛极力反对。他干脆家居待罪。自己停职。仁宗的反应是先派人去慰问。不过还是不听他的。从谏官的位置上拿下来。同时，也没忘给他提级。没多久，契丹使臣来了，其中就提出要仁宗的御容。契丹人提这样的要求，究竟是想干什么?仁宗不知道怎么办。都不知道怎么说。可见当时一群大臣对于契丹事不了解。缺乏有决断力的人。需要磨炼。仁宗意识到失去庞籍的危害了。此时的宰相软弱了。1053年，庞籍下台，司马光也接到通知可以去山东了。郓州的工作，事少，清闲。那时的读书人，看见好风景就写诗，政府也事少。地方政府的工作指标是收税。其实也并不难。1054年春，庞籍让司马光到商州去为父亲庞格刻一首诗。是太宗与真宗两朝名臣王禹偁写的。这首诗来得不容易。王禹俩当时名满天下，是文坛领袖，交往的人都是英家，都是宋历史上的名臣。更重要的是王禹偁眼光高，脾气直。当时庞格不过是小小的九品官。两人竟然能成为朋友，中间有故事。可以知道的是庞籍对此感到骄傲。司马光要去刻这首诗，庞籍的心情也是愉快的。完全摆脱了外甥门的困扰，证明是清白的。司马光在郓卅l通判的任上，是第一次面对地方行政的，之前是有限的。只有此时不得不面对更复杂的具体问题，是他行政能力成长的第一课堂。庞籍的存在也让他的锻炼打了一些折扣。司马光与平民学生王大临的关系是佳话。庞籍晚年他写到郓卅的状态是，“千岩秀色拥晴川，万顷陂光上下天”。是风光秀丽的好地方。“讼庭虚静官曹乐，儒服宽长邑里贤。”民风淳朴，要打的官司不多。“宵衣深念长城固，肯得从容傲醉乡?”虽然这儿日子过得悠闲，对于边境事务仍有高度关注。1054年，接到新的使命，带着司马光去河东前线去了。司马光受到人生中最大的考验。